出品 | 网易科技《态℃》栏目组（群众号：tech_163）
2019年9月7日，2019未来科学大奖获奖名单正式发布，其间「物质科学奖」颁予王贻芳、陆锦标两位科学家。王贻芳和陆锦标领导的大亚湾中微子试验协作组，在我国广东大亚湾核电站邻近初次发现了一种新的中微子振动形式，准确丈量了它们由于振动现象而引起的消失概率。这个发现，是全国际高能物理学家们十几年来梦想着能做到的作业。
有鉴于此，2019未来科学大奖将「物质科学奖」颁给王贻芳和陆锦标，评语为：试验发现第三种中微子振动形式，为超出规范模型的新物理研讨，特别是解说国际中物质与反物质不对称性供给了或许。
在获奖当日下午3点30分，陆锦标教授承受了网易科技记者与未来论坛青创联盟成员、青年科学家苏萌的联合采访。
「在正确的时刻站在正确的当地」
「未来科学大奖」是我国首个由科学家集体和企业家集体一同主张的科学奖项，它奖赏的科研效果，要求具有这样几个条件：在大中华区域完结、在国际学界具有影响力、原创性，并且该效果现现已过相对长时刻的查验；对获奖者的国籍、性别和年纪不设限。该奖2016年树立，2019年是第四届。颁奖仪式将在11月份举办。
陆锦标教授首要引证牛顿的话来表达自己的获奖感触。牛顿是前史上最巨大的科学家之一。牛顿曾说过，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海滩上的小孩子，不时地为拾到比一般更润滑的石子或更美丽的贝壳而欢天喜地，但展示在他面前的是彻底未探明的真理之海。
陆锦标教授对此深有同感。他与王贻芳领导的团队发现了第三种中微子振动形式，准确地确认了第三种振动形式的振动几率，测定了中微子彼此振动的3个混合角中的终究一个角θ13。这个巨大的发现，标明中微子有或许损坏宇称与正反粒子联合对称性（CP）。CP损坏在了解粒子层次结构及其彼此效果性质方面十分重要，并且在解说国际以正物质（而非反物质）为主这一现实也是十分必要的。
关于自己的研讨作业，陆锦标教授以为，自己就像是牛顿所说的那个在海滩上的小男孩，捡到了真理之海中一个小小的贝壳。但，陆锦标教授并不以为自己的研讨效果是走运。他说，自己是「在正确的时刻站在正确的当地，」他将会把部分奖金捐献出去。
「开端我是置疑中微子的」
其实，陆锦标并非开端就开端触摸中微子。
他于1976获香港大学物理学学士学位，并随后赴美进修；1983年，陆锦标取得罗格斯大学物理学博士学位，之后又在华盛顿大学做了3年研讨，1986年成为费米试验室的威尔逊硏究员，于1989年上任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
「我年青的时分对中微子十分置疑，由于其时许多试验都给出了过错的答案。直到九十年代，我才对中微子感爱好：其时人类发现了中微子振动，这在其时是最新的证明。」
到了2002年，正在参加日本神冈反中微子振动研讨的陆锦标，研讨用不同的试验办法去确认中微子混合视点θ13，他忽然知道到用核反应堆获取中微子是最佳办法，所以他开端跟进各地的核电站的能量和地理环境。
而王贻芳在回国前也是参加日本神冈反中微子试验，由此陆锦标结识了王贻芳，两人之间的协作开端，一同推进核反应堆中微子试验。
陆锦标深信，粒子物理学是物理学的一个重要分支，即便人们置疑它能不能走到结尾、也负担不起越来越大的设备，它是不会消失。他向青年科学家们喊话：这是一个需求支付耐性的范畴，有志于此的年青人有必要做好预备、考虑清楚自己的特性是否适宜，现在这范畴正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上，没有人知道何去何从，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期望路上有充满着令人「振奋」的东西。
「开始是最难的」
协作研讨中微子的路途并非是一往无前。
「那时我国展开粒子物理的时刻并不长，在国际上也不知名，人们对我国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北京的正负电子对撞机。」 陆锦标教授说，「但我发现大亚湾核电站是我做研讨最好的当地，从现在回过头去看，我国呈现在正确的时刻和正确的地址，用中文说，那时我国汇聚了‘天时地利人和’。」
「开发期是很难的，其时我国的粒子物理学在国际上并不知名，许多欧洲的搭档都决议在自己的当地做试验。」为了让试验得以持续，陆锦标教授在中美两国之间进行交流。他压服了美国能源部，并在李政道等物理学家的大力协助下，中美两国政府都乐意支撑这项试验。
他们不只战胜了这些难题，还靠着尽力及杰出的团队协作，超过了法国和韩国的相关研讨。「咱们十分清楚咱们必要知道θ13的巨细，才干持续咱们对中微子振动的研讨。那时，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有必要处理。我以为，根本上中美两国都是以此为一同方针，这十分有利于推进这项协作。」
2012年3月8日，大亚湾试验组发布发现了第三种中微子振动形式，并准确丈量到其振动概率；而韩国的效果比大亚湾晚了25天。
「在咱们发现θ13不是零之后，它带来新的研讨时机。」陆锦标说，他正在研讨中微子CP损坏，「咱们将研讨中微子振动，将它与反中微子振动进行比较。中微子和反中微子将有相同或不同的体现，要是不同，咱们能够说他们在物质和反物质之间有不同行为。」
他以为，这是解说为什么其时国际是由物质主导的要害因素。
以下为采访实录：
问：陆教授，您好。再次祝贺您取得2019未来科学大奖，十分感谢您承受咱们的采访。听闻取得本年未来科学大奖物质科学奖，您榜首个主意和感触是什么？ 此时此刻，您想要和谁共享这次获奖的音讯？在完毕采访后，您最想做什么？
陆锦标：好的，首要，十分感谢您的采访和祝贺。这对我来说是一份巨大的荣誉。咱们先从榜首个问题开端。让我先提一下艾萨克·牛顿，咱们应该知道牛顿是人类史上最巨大的物理学家之一。他说他如同一个在海滨游玩的孩子，不时为拾到比一般更润滑的石子或更美丽的贝壳而欢天喜地。在我而言，我便是一个小男孩，在海洋中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贝壳。我仅仅在正确的时刻里呈现在正确的地址上，感到十分走运，首要完结了这个试验。
问：您起先是怎样挑选中微子振动作为研讨方向的？
陆锦标：这是一个好问题。我比较年青的时分，也从前对中微子物理学抱有质疑，由于曩昔有许多中微子试验，得出的是，你知道，后来知道到是过错的效果。但是，经过运用核能反应炉，我决议从事中微子试验的研讨，那时人们已发现了中微子振动，这在那个时期算是个新事物，但仍然有着许多对它的质疑。走运的是，其时一位日本搭档提出了一个新试验(KamLAND)，那是中微子前史上一个十分重要的核反应堆中微子试验，这试验运用日本一切的核反应堆所发生的反中微子来证明中微子振动。因而，我决议参加这个日本试验，花更多时刻研讨中微子物理学，真实敞开我在这个范畴的研讨。
问：我很想知道您以为初次勘探到θ13震动角对高能物理学的全体未来展开最严重的含义是什么？
陆锦标：那是个前史性的行进。由于在KamLAND之后，人们开端考虑未来的试验方向，我那时也收到约请参加一个新的日本试验（现在咱们称它为T2K）。不过那时，它有着不同的称号。 跟着这个日本试验的论题呈现，我决议参加其间。但是到了2002年，在我研讨了不同的试验办法去确认中微子混合视点θ13后，我知道到了核反应堆是最佳的方法。因而，到了2003年，我开端探究国际各地的核反应堆，看哪个当地最适宜做不同的θ13试验。由于我是从香港来，我知道到大亚湾核电站是一个能够考虑的挑选。因而，在与香港的朋友进行了探究和谈论后，我得出结论这确实是最好的挑选。这便是我怎样发动、规划这个试验并与我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讨所等协作单位的搭档开端协作的进程。
趁便说一下，王贻芳是位很好的负责人，在他回到我国前，咱们就在KamLAND搭档过，咱们现已知道对方。这样，咱们的协作很天然就开端了，一同推进经过大亚湾核电站来进行试验。
问：现在回看其时您决议跟我国展开协作是一个十分有远见的决议，我国正在加强对根底科学和大科学设备的投入，尤其是您长时刻以来与我国物理学家协作？您的动力是什么？您怎样看待在我国展开高能物理学和根底科学的时机？
陆锦标：起先十分困难，由于正如你所说，那时分我国相关学科展开的时刻并不长，或者说在国际范围内不是很杰出。人们对我国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北京的正负电子对撞机。正如我方才所说，在我调研了国际各地的核电站后，我信任大亚湾核电站将会是我抱负的试验设备。在我国有适宜时刻和地址，我忽然想到了一句古话，中文叫「天时地利人和」。当我和香港的朋友提及时，咱们知道到，这儿能够在我规划的时刻里做出相关试验。我方才说过，那时我现已知道了王教授和一些香港的物理学家。所以，咱们自但是然就交流上了，压服他们考虑我的试验提案。那时的中美联系展开杰出，我用有关大亚湾试验的优点压服了美国能源部。
后边也有不少物理学家为咱们供给了许多协助和支撑，咱们成功地压服了我国政府支撑这项试验。我想提到另一位最重要的支撑者是李政道教授。他在促进这项试验在我国取得同意方面发挥了十分要害的效果。
问：您刚提到，20年前我国在中微子物理学的根底很单薄，这方面的科学家很少。不过之前您与我国科学家协作十几年之后，在对θ13的勘探研讨上取得了巨大的效果。那么从这么单薄的根底，到国际一流的严重的效果。您以为，是哪些因素让我国科学家与美国、欧洲等国际不同国家的科学家在这个试验的协作如此成功？让我国在这个范畴敏捷展开起来？
陆锦标：我以为，最重要的驱动力是人们真实知道到丈量θ13的重要性，由于我在2003年提议这个试验的时分，咱们并不知道θ13的巨细。咱们十分清楚知道咱们有必要知道θ13的巨细才干研讨CP破缺，这联系到咱们持续对中微子振动的研讨。那时，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有必要处理。我以为，根本上，中美两国都是以此为一同的一同方针, 这关于有用的推进这项协作很有协助。
问：勘探θ13是一个国际性的竞赛，不仅仅大亚湾在做中微子试验，韩国、法国等国家也在做试验。您怎样赢得这个竞赛？咱们传闻韩国队在你们发布效果之后的一个月也宣布了他们的效果，竞赛十分剧烈，是什么让您的团队在这竞赛中领先于他人呢？
陆锦标：这是个十分好的问题。我以为咱们成功发现θ13的原因是杰出的团队协作，由于不是一切的协作都有一同方针。当咱们的试验还在推进的时分，咱们现已了解到来自其他区域的强壮竞赛力，因而咱们有必要协作，战胜一切阻止咱们在竞赛中行进的妨碍。
问：从您以为大亚湾是个好时机做θ13试验到取得终究效果的进程中，您有必要组成团队、压服协作方参加，与年青的人搭档，乃至是不同布景的年青人。您提到过团队协作十分重要，是赢得这场竞赛的要害因素。因而，咱们想知道您怎样树立、安排好这样成功的协作团队？您对您的团队有怎样的点评呢?
陆锦标：确实，在开端的时分，并不简单；说实话，就像我方才提到的，在前期我国的粒子物理学在国际上并不杰出。因而在初期，许多欧洲搭档都有所顾忌，他们决议持续做自己的试验。我那时在美国，就像我刚提到的，美国能源部十分支撑，他们也很快知道到这将会是一个快速推进并完结的试验，理应得到支撑，尤其是学术界也知道到了研讨θ13的重要性，咱们与搭档解说了各方面的理由，之后咱们就决议协作。咱们很感谢各地的研讨组织和政府相关部分给咱们的支撑，虽然他们并不彻底了解你所想要做的作业，但听了他人给他们的解说，他们认同作业含义严重，因而他们也乐意支撑咱们。
问：十分感谢您共享这些前史，您觉得在这个长时刻的协作进程中遇到最困难的是什么作业?
陆锦标：最困难的仍是开端的时分，确实十分困难。咱们有必要与两个政府交流，让他们为咱们供给支撑。
问：确实如此。大亚湾中微子试验上您花了多年的汗水，推进了范畴内研讨的开展。我信任，在大亚湾试验成功后中微子勘探范畴有下一个阶段的研讨方向。您能否告知咱们，我国在这个您从事的范畴有什么新的时机吗?
陆锦标：在咱们发现θ13大于零后，它带来了许多新的研讨时机，尤其是中微子物理学方面。咱们测验了解所谓的中微子质量次序问题，这仍是个开放性的问题。 跟着θ13不为零，咱们也能用核反应堆来处理那个问题。现在，我国搭档们正展开新的试验企图处理这个问题。与此同时，咱们也知道咱们现在能研讨关于中微子CP损坏的。咱们将研讨中微子振动，并将它与反中微子振动相比较。中微子和反中微子将会有相同或不同的体现。要是不同，咱们能够说他们在物质和反物质之间有不同行为。因而，这是解说现在国际中物质占主导地位的要害所在。而现在，我正在研讨中微子CP损坏。
问：嗯，好的。您还在与我国科学家协作并参加在我国展开的项目吗?
陆锦标：现在大亚湾项目还在进行，我将持续和我国搭档协作。关于下一代试验，我还没有参加，由于我现已投入一个称为「DUNE」的试验，我运用它来探究中微子振动的CP特性。
问：感谢您的共享。我想多加一个问题，这是关于我的个人研讨爱好，关于中微子物理的研讨。我做天体物理的研讨，咱们知道从国际微波布景辐射的观测能够丈量中微子的总质量，联合其他国际学的观测手法比方超新星事情、星系散布特性等，人们正在为此支付巨大的尽力。您怎样看待未来天体物理学、国际学、粒子物理学和根本物理学的交融？将这些范畴聚集一同会带来什么时机？
陆锦标：我以为咱们有相同的重视点，咱们现已把这些范畴交融一同，根底物理学现在包含粒子物理学和国际学。您能注意到人们在用不同方法去处理一些根底科学问题，您提到国际微波布景辐射和其他的国际学的调查，比方星系大标准结构。其实我对你提到的范畴也很感爱好，我曾和一些研讨国际学的搭档协作，运用刚提到的天体和国际调查来丈量中微子质量的总和，不过实际上，我作为外行人，像一个幼儿园学生相同，我在这项研讨的供献很有限。
问：我想说我国正在展开建造一系列的大型科学设备去研讨这些根底问题，现已发射的暗物质粒子勘探卫星悟空号，我国空间站的2米光学望远镜会在未来不久观测星系的大标准结构，还会有一个叫做HERD的试验专门勘探高能粒子，我国将在高能天体物理学上有一系列的卫星。这些大型空间设备和地上试验的交融会有更好的明日。终究这个问题比较不简单答复，不过我仍是要问您。您以为您的研讨效果对群众的日子有什么巨大影响？ 您的研讨在工业界有什么运用?
陆锦标：嗯，就像你所知道的，能够说人们的好奇心及其寻求对大天然的了解推进根底研讨。我要着重根底研讨与日常日子没有直接联系。根底研讨首要是为了满意人类的好奇心，对人类文明也至关重要。另一方面，根底研讨会发明常识，由于一般在咱们取得新常识和立异后，咱们终究将它们运用起来。例如，发现天然放射性的时分，他们不会知道到运用天然放射性在医学上，对吧？ 后来咱们才知道怎样运用天然放射性。现在回到中微子物理学的论题，咱们现在没有任何直接运用中微子来进步咱们的日常日子。但我不扫除未来没有人会提出中微子运用的主意，我能够给你举一个比方。几年前，人们运用中微子传输摩斯暗码，这证明中微子在传输信息的可行性。它在未来或许也有用途。现在我还不知道。
问：我知道这是个蛮难的问题，十分感谢你对根底研讨的观念和表述。咱们都知道根底研讨需求消耗许多时刻、人力和精力。长时刻艰苦的研讨或许并不会有很注意图效果。经过几十年的研讨，您是怎样坚持对国际的好奇心的？在长时刻专心一个课题的时分您怎样调整研讨进程中的心态，怎样成为一个如此优异的科学家？
陆锦标：再次感谢您。我要说我仅仅国际上一个藐小的一般份子。我对科学有广泛的爱好，比方我曾花时刻跟郭新教授去讨论一些跟天体生物学有关的问题。
问：哈哈，这个我听他说过。
陆锦标：现实上由于我广泛的爱好，我并不只重视一个范畴。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我在许多范畴都有所涉猎。在研讨生的时分，我的研讨方向是奇特重子，不过在发现了b夸克后，我成为博士后，我转移到寻觅顶夸克和希格斯粒子，在那时人们觉得它们的质量还只有10GeV！在我研讨中微子物理学前，我还用奇特重子衰变来寻觅CP损坏。现在我有时分也学学国际学。
问：根底研讨作业有时是很单调的，您是怎样坚持您团队成员的好奇心和行动力的？从办理项目带领研讨团队的视点，您能共享一些经历吗？
陆锦标：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以为把团队联合在一同的「胶水」是咱们都想知道θ13有多大。怎样引导这个小组向前走？我要说的是我并不专横。有一个适宜的气氛很重要，让咱们都能够调和共处、作业。我想达到一致是最重要，防止呈现抵触对立，由于假如咱们觉得他们得到尊重，他们会认可你。我觉得这对有用办理团队是很重要。
问：关于有爱好参加这个职业的年青研讨员和科学家，您能给年青一代的他们一些主张吗? 您会给出什么样的主张?
陆锦标：或许我要警醒他们，试验粒子物理学是需求许多支付的。咱们此前也谈到了物理学的探究。他们有必要有乐意支付的情绪。他们有必要在有许多人的协作团队中学会作业，大的团队有利也有弊。经过和许多人搭档，你将从他们处学到许多东西。关于乐意学习许多常识的人来说，这是个完美的作业。别的，要处理和许多人的联系也极具挑战性。所以年青一代要预备好，想清楚他们的特性是不是适宜，由于这对某些人来说这或许不是适宜的范畴。已然提到了这儿，我以为粒子物理学是物理学的重要分支，即便人们置疑咱们不会抵达结尾，不能背负更大的设备，粒子物理学也不会消逝。当下，咱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不知向何处去。但「有危便有机」，我觉得咱们还会向前展开，未来将会充满着令人振奋的打破。
问：您等待的令人振奋的开展会是什么？
陆锦标：嗯，我也期望我知道。假如我知道，我会告知您我将抛下中微子物理学，转做这项研讨。惋惜，这就像经过水晶球来占卜，咱们无法预览大天然有什么。咱们仅有能做的是探究，绝不泄气。
问：您刚提到，年青学生需求预备参加到更大集体的团队中协作，与不同性情、不同文化布景的人搭档。我也想提另一个问题：关于根底研讨来说，需求更强壮的团队和更具规划的项目，尤其是国际协作十分重要，就像大亚湾试验协作相同。您对未来大型科学项意图国际协作有何谈论?
陆锦标：我以为最重要的是投入。不仅仅个别层面，也是国家层面，两者相同重要。咱们都知道人人都想争榜首。我觉得咱们有时分要退一步，想想争榜首是不是那么重要，仍是寻觅终究答案这个意图来得更重要。所以我以为重要的是真挚的投入。
问：好的，咱们应该快到时刻了，还有多久？我还要再问您一个问题。您怎样运用您的奖金？
陆锦标：我会把一部分奖金捐给我的母校和香港的一些组织。
问：好的，终究您以为未来科学大奖对该范畴有何影响?您是怎样以为的？
陆锦标：我以为经过这个未来科学大奖来招引群众的注意力是个好的主意，而这也会是个很好的渠道，让群众了解到这个范畴的重要性。
记者：咱们采访的时刻也到了。我想说，您所做的研讨作业，包含大亚湾中微子试验，让我十分敬仰。我以为这一范畴，在大亚湾中微子试验的根底上，正取得快速的展开。也再次祝贺您的巨大效果！ 十分感谢您承受此次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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