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上青云滕丛丛专访女性题材是一块不那么荒的荒地

责任编辑NO。杜一帆0322 2019-08-17 20:00:09浏览次数:8271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大众号“河豚影视档案”(ID:htysda),作者思涵,36氪经授权发布。

“三四十岁的女人,并且是城市里的。”这是导演滕丛丛对《送我上青云》干流观众的预期判别。

事实上,这部片子从发明到宣扬都一向打着“女人电影”的痕迹——导演兼编剧滕丛丛是女人,监制姚晨是女人;看片会约请了性学家、社会学家李银河作为嘉宾;在早前FIRST影展上海清那一番“女艺人宣言”中,《送我上青云》也作为姚晨“曲线救国”的事例被cue到。

这并非强套概念。《送我上青云》自身就很“女人”,滕丛丛把而立之年的许多困惑和考虑写在了这个故事里。

在电影最初,确诊卵巢癌的音讯对女记者盛男形成重击,筹集手术费的经济难题、父亲越轨的家庭困扰,还有她自身的不得志与对情爱的巴望,交织成她此时费事重重的人生。“癌症不是一种外来的病毒,它是你身体自发的;而卵巢癌会跟女人自身更挨近,与咱们的生理特征有更大的相关。”滕丛丛以为,卵巢癌会是盛男开端反思自己日子自身的最好关键。

导演/编剧滕丛丛

像盛男这样一个在作业上得不到认可、在家庭中得不到温暖、健康也遭受要挟的城市工作女人,在以往的大荧幕上太少见了——她即不行强,也不行惨,但滕丛丛信任她是实在的、能引发共识的,也是女人观众期望看到的人物。

某种意义上,《送我上青云》期望成为我国女人电影拓荒者的一员;而另一方面,它也与荧幕之外的中年女艺人、女人导演等论题相互交织。电影里的女人人物与电影外的女人电影人,命运同频共振。

姚晨问导演:“我的年岁是不是有点大?

姚晨十分宠爱盛男这个人物,为人物刻画下了很大功夫。比方一开端盛男主要穿皮衣、牛仔、马丁鞋,好像一身盔甲;后来面对母亲和喜爱的男人,她会改成风衣围巾这样更柔软的调配。姚晨还给盛男增设了吸烟的习气,为人物的心情表达服务。

杀青一个月后,滕丛丛收到姚晨发来的相片,图上是盛男的打火机。其时姚晨在机场安检,打火机不让带,她只能就地丢掉,“盛男的一部分脱离我了。”

在FIRST影展上的那番“女艺人宣言”中,海清曾说姚晨是“不得不亲身做监制,才有《上青云》的时机”。但事实是,姚晨收到剧本一周后,就确定要出演《送我上青云》,在后续项目推动中才成为电影的监制。

在这个过程中,姚晨仅有的不自傲或许来自于年岁——盛男的人物设定是32、33岁,而79年生人的姚晨在影片拍照时现已38岁。在滕丛丛看来,这彻底不是问题,艺人的保养好,原本就比一般人看起来要年青。反而是姚晨问过,自己的年岁会不会有点大?

这或许是影视商场长期以来给中年女艺人的心思暗示——究竟,连“美容大王”大S都被约请去演王大陆的妈,中生代女艺人演个爱情戏就被诟病“装嫩扮少女”。不过年月一起也带给这些女艺人别的一些财富,例如在圈内堆集的人脉资源。

《送我上青云》准备期间,姚晨的坏兔子影业也刚刚建立不久。《送我上青云》是坏兔子影业出品的榜首部著作,姚晨为此“刷脸”请了不少大牌:《喜宴》《饮食男女》的台湾摄影师林良忠、凭《太阳照旧升起》获金马最佳编排奖的张一凡……“咱们这样一个很小本钱的片子,其实原本承载不了他们的。”滕丛丛说。

姚晨在片场也没闲着。刚进组的时分盒饭滋味不太好,其时滕丛丛也没介意。但姚晨和经纪人发现今后,就又去批了一笔钱,在取景地贵州当地找了一家物美价廉的饭馆从头订盒饭,滕丛丛也吃上了用保温盒装着的“导演特餐”。姚晨说,“咱们来剧组里边作业不代表咱们没有庄严。咱们要吃好的、在桌子上吃,一份作业是要(重视)体会的。”这让滕丛丛心里感到很温暖。

“现在也是大姚自己在呼喊宣扬。”到了上映前夕,姚晨仍然在尽力“刷脸”。邓超、唐嫣、宋佳、郭京飞、马天宇、霍思燕、王珞丹……许多老友纷繁发微博支撑、乃至包场送票。

姚晨确实不是由于做监制才有了“上青云”的时机;是《送我上青云》有了监制姚晨,才有了“上青云”的或许。

“大姚从来没有拍过性爱戏,而我连戏都没有拍过”

患卵巢癌的盛男行将面对卵巢去除手术,从此就不能再获得性愉悦了。因而,在这场“生命之旅”中,盛男不仅在寻觅有关生计和生命的答案,也在寻觅一场终究的性爱。

姚晨很忧虑片中的那场激情戏,由于她从来没有拍过相似的戏;而作为新人导演,滕丛丛“连戏都没有拍过”,更甭说辅导激情戏了。拍照期间,姚晨总是来问导演有没有想好怎样拍这场戏,“我底子没有想到!我每次都唐塞她。”滕丛丛想到其时的情形也不由得笑。

那场戏发生在影片的后半段,盛男现已对旅途中曾心动过的男人幻灭,日子好像也千疮百孔。这时她把目光投向了朋友四毛,一个曾约请自己上床的男人、一个和自己相同郁郁不得志的人。

在姚晨看来,盛男和四毛都是没有得到尊重、不成功的人,这是一次相互拥抱取暖;但在滕丛丛心目中,这场戏的要点其实并不在于此,“要点是后边的那一次反击。”

导演所说的反击,是云收雨歇后四毛躺在床上进行浪漫的幻想,而身边的盛男却在自慰——这是对四毛之前对自己性能力极点自负、乃至企图强暴盛男的反击。它企图隐喻,快乐是女人自己赋予自己的,就像是终究盛男对人生的豁然也是自己想通的。

这个自慰的镜头在点映观众的谈论中被重复提及,李银河也对电影呈现女人自慰的勇气表明欣赏。“电影提出了一个对女人来说特别重要的问题,便是女人的性愉悦权利,这部电影很少见地直面了这个问题。”

此前,马伊琍曾说到《送你上青云》里的另一个细节:医师向盛男奉告病况,盛男的榜首反应是,我都好几年没有性日子了,又不乱搞男女关系,怎样会卵巢癌呢?这句话其实不仅是对卵巢癌这种病症的误解,也反映了社会遍及对女人的误解。“你们对一切好女人的界说便是没有性日子、很明哲保身。”马伊琍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奇妙。

“实际上爱情日子很丰厚的女人也是好女人。”正如社会关于女人自慰需求的避而不谈相同,性论题是女人被误解的重灾区,滕丛丛以为这是女人电影需求打破的性别成见之一。

女人的类型电影仍然是一块荒地

在前段时间那段“女艺人宣言”的烘托下,监制、制片人等暗地作业好像成了中年女艺人逆来顺受的第二挑选。但实际的另一面是,身为女人的电影暗地作业者往往比男性更难走到这样的高位。女艺人借由多年圈内经历和知名度转做制片人,在这批人眼中或许还算是弯道超车。

滕丛丛认可这种转向的价值,“艺人对体裁有自己的一些需求,想要自主去开发,我觉得这是一个挺好的现象。”

长期以来,掌握我国电影发明干流的都是男性,女人在他们的电影中或失语、或失真。中生代女艺人想要合适自己的人物,需求的是越多越多实在懂女人的发明者。已然女艺人觉得商场没有供给时机,那无妨就自己去发明时机。

姚晨接下这部戏,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她认可和信任盛男这个人物。“(讲女人的)我国电影要么便是爱情喜剧,给你一些粉红色的泡泡;要么便是一些乡村的妇女,或者是城市底层务工的妇女。”滕丛丛觉得,现在短少的是叙述城市里一般独立女人故事的著作,她们不是都市言情剧里那些看似光鲜亮丽、人设一戳就破的成功女人,而是也有自己日子的窘迫与困惑。

就像盛男,她看起来作业能力强、热爱作业又大刀阔斧,但她的报导得罪人、不巴结,不被认可;她筹不到满足的钱做手术,只能接下给土大款的父亲写自传的私活,却又无法忍受土大款对她工作的摧辱。

“大姚自己加入了许多细节的扮演。盛男的「硬」是一种愤恨,是一种我不服,而不是说我hold住了大局。”这样的女人形象,是摆脱了仰望和俯视的惯性,根植于城市工作女人实际经历的发明。

那为什么曩昔这样的人物十分少、中年女艺人会诉苦市面上除了傻白甜就没有戏可演?

滕丛丛觉得一方面是由于我国电影商场不行老练、类型不行完善。“许多类型是这两年才鼓起的,包含《我不是药神》之后实际主义体裁渐渐开端鼓起。咱们的类型傍边有许多荒地需求去开垦,我觉得女人便是一块荒地——或许没有那么的荒,现已有一些成果在,但还不行茂盛和丰富。”

另一方面,是由于男性一向在掌握发明的干流,而他们对实在的女人知之甚少,往往只能依托简单化的幻想去刻画女人人物。“没有经历过,就无法感同身受。我觉得在这方面,女人从业人员能够再多一点。”

比较十年前,滕丛丛觉得今日的电影职业对女人更友好了。她曾经跟组做过场记,由于是女人所以不被答应坐镜头箱,嫌女人倒霉。“那个时分我很不快乐,就觉得男人的屁股有多洁净?”

十年后,滕丛丛的剧组里不再呈现这样的差别待遇了。作为女人导演,她也感到幸亏。“跟咱们的长辈女人比较较,咱们会占优势,由于现在科技比较发达、设备比较轻盈,对导演更多的是一种智力要求。男女之间只要个人与个人的差异,不是性别的差异。”

下一部电影,滕丛丛想做女人视角的爱情喜剧。“我在想为什么女人的商业片没有很卖座的?”她说,“由于我仍是一个新人,我在寻觅自己的风格道路。没有说我榜首部拍了文艺片,我就永久拍文艺片。”

在《红楼梦》中,滕丛丛最喜爱的女人人物是薛宝钗,偏心宝钗咏絮时那句“送我上青云”的轻盈状况。“那种境地是我见过日子的惨白,但我仍然能够热爱日子自身。”这是盛男在影片结束所到达的境地,也是30岁那年的滕丛丛神往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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